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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Flame Dream 二十五章(终章) 命运:炎之梦 全球独家

2023-01-27 04:02:42 来源:哔哩哔哩 分享到:

(提前说好啊,本章一切设定大概与fate原作有所出入,别在意,别在意,看个乐呵得了。)

“爱因兹贝伦家的老头子和小姑娘都已经死了,间桐家的那只虫子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这场圣杯大战,终究还是我们输了。”


【资料图】

站在巨大城堡的露天阳台身披白色斗篷、留着一头俊逸的墨蓝色长发的青年不带感情地说着。即使正面对着周围各处纷乱的战火,铁一般的男子也没有露出丝毫动摇之色。

达尼克·普雷斯通·尤格多米雷尼亚。千界树家族的族长,以冠位之身份闻名于世的铁腕魔术师。

将圣杯认定是达成根源的捷径,他选择与间桐家和爱因斯贝伦家联合、共同发起第六次圣杯战争;然而由于“掠夺公”、君主·埃尔梅罗二世与远坂家家主·远坂凛的插手,原本七对主从互相攻伐的圣杯战争,演变成了双方十四对主从的捉对厮杀。

最终的结果,是三家同盟失败了。虽然敌人还没有冲入爱因兹贝伦留下的城堡,但恐怕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族长大人……”

达尼克身后的另一名青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在这种绝境之下,他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为好。

“克劳斯。”

达尼克一声简短的呼唤,将青年从犹豫中拽了出来。

“在、在!”

“我再确定一遍……我叫你发出去的讯息,他们都收到了吧?”

“并没有……但是也有至少八成的人确定收到了!”

“那就好。”达尼克的面庞依旧宛如面具一样无喜无悲,“将枝干深入所有可以触及的区域,这正是千界树。Lord·埃尔梅罗……误算了你的手段是我的错误,然而千界树的种子早已散落在世界各地了。圣杯……根源……我们终究会成功的。”

随后,达尼克转过身,眼神中多了一丝肃杀。

“现在还没有彻底结束,让我们去争取胜利的最后一丝希望吧。”

……

穿着白色修士服的蓝发男子坐在教会的椅子上,一边静静地看着电脑荧屏上的信息。

“第六次圣杯战争结束 千界树家族覆灭”

“爱因兹贝伦家、间桐家灭门,圣杯战争的三大家族近况凄惨”

“凭借圣杯战争的功勋,Lord·埃尔梅罗二世再次夺得‘女学生们想与之OOXX榜’第一名”

“时钟塔与圣堂教会陷入完全对立”

“是吗……他们还是失败了啊。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确实令人惋惜。”

休伯特·艾斯卡尔·尤格多米雷尼亚——在外界,他以“尤尼亚神父”而闻名——千界树家族的一员、在圣堂教会改名换姓潜伏起来的神父。在千界树家族遭受重创、被持续清剿的现在,他已经成为了家族内的最高职权者。

在收到达尼克落败之后,休伯特立刻着手利用家族的剩余资源,打算继续以圣杯为基点追溯根源。虽然此时千界树家族已经树倒猢狲散,但好在依旧有部分残余人员愿意与他报团取暖。而休伯特并没有浪费自己的手牌,他的行动可谓高效:利用达尼克等人遗留下来的信息,他和他的附庸者们很快研究出了人工夺取令咒的方法。而借助他在圣堂教会发展出的人脉,休伯特又在各地的亚种圣杯战争中不断夺取令咒,以备不时之需。当然,这一切都是暗中进行的。由于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关系紧张、时有战事发生,因此在家族参与人员的掩护下,休伯特并没有露出破绽。

然而,虽然如此。

在大圣杯已经被毁坏的现在,假如无法出现像第三法的实现者、冬之圣女·羽斯缇萨那样的活生生的魔术回路,就不可能实现大圣杯的核心构造。

但是,就算是当年的爱因兹贝伦家族,也只是在偶然之间创造出冬之圣女而已,在人造人方面冠绝天下的爱因兹贝伦尚不能完全成功,更何况其余泛泛之辈?

……但是,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像是命运的恩赐一般地,他在偶然间发现了一个足以代替冬之圣女成为炉心的生命。

祂具有巨大的柱形身躯、黑色浮雕一样的表皮,以及无数恐怖的棱形眼睛。假若是某对正在为了人理而奔波的主从看见了它,一定会惊呼“又有丢人柱子来爆东西啦”“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东西”吧。

魔神柱。更详细地说明的话,祂正是魔术王·所罗门的七十二柱之一,位列第五十一的魔神·巴拉姆。

而作为司掌生命院的魔神柱之一,其本职工作正是祝福诞生、称颂接合;同时,其还拥有预言未来、观测古今的本领。或许正是因为这些能力,才使得祂在那场史诗般地战斗中幸存下来,并穿越时空、来到这里。然而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祂恰好赶上了一场质量不低的亚种圣杯战争,而本非万全的祂在降临之后立刻被当成威胁,被几名从者一齐攻击致死……这么说倒也不对,祂被攻击致濒死,而后被休伯特捕获、并一步步地被改造成新大圣杯的炉心。作为司掌生命的魔神,在经历改造之后,祂虽然略逊于冬之圣女一筹,不过作为炉心倒还算合适。而为了避人眼目,尤尼亚特地选择了无论是魔术协会还是圣堂教会都不会轻易干涉的古老国度——中国,来到这里的偏远之地北山,将之作为自己策划的新一轮圣杯战争的地界。

其后就是寻找小圣杯的代替方式。但作为专家的爱因兹贝伦家已经覆灭,目今已经没有任何一家可以制作出可以作为小圣杯成立的精细的人造人了;就算是勉强能望其项背的不死鸟家族,与千界树分离后也在某次孤注一掷般地投资后彻底宣告没落。

于是休伯特采用了御三家们最初使用的方式——杯化的小圣杯。而他所使用的物品,即是——北山市的亚种圣杯。于是小圣杯的问题也解决了……话虽如此,直到实际操作的时候,休伯特才发现,这里的亚种圣杯品质并不算好,最多只能吸收五命Servant的灵魂。于是之后他又以粗暴的方式将被诱骗来的李家家主·李无涯与亚种圣杯缝合,使之足以吸收第六名Servant的灵魂。

至此,在后世被称为第七次圣杯战争的大事件,终于一切准备就绪。

接下来,就是借用亚种圣杯战争的幌子,吸引其他人过来掐架的时候了。

当然,休伯特自己也会参战……当然,是非常隐秘地参展方式。因此,他选择召唤了Assassin的从者,而这名Servant正是被称为“鸢加藤”的傀儡忍者,加藤段藏。而为了防止自己的从者会反过来阻止自己,他几乎用尽了所有的令咒,再配合以现代的咒法与科技,将这位傀儡小姐彻底改造成只听从自己命令的机器人。

这就是,休伯特的全部计划——

用魔术强化了视力,王铃音终于看清了尤尼亚神父身后的那几个代行者扛着的究竟是什么。那就是亚种圣杯——与李无涯缝合到一起的亚种圣杯。王铃音甚至惊讶于自己为什么过了几秒才开始对李无涯那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惨状感到畏惧、讶异,但假如一条生命成了一个死物的模样,那它怎么可能比金光灿灿的圣杯还要瞩目呢?

“尤尼亚……神父?”

王铃音很快便强行让自己从Lancer倒下的惊恐中恢复过来——在当前这个诡异的形势之下,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不做出反应的话,那万事皆休。

“呵呵,晚上好啊,王铃音小姐。”

在黑暗之中,神父的表情不甚清晰;然而即使仅从声音中,王铃音也能感知到他的微笑依旧一贯的真诚,然而那真诚之下的感情也依旧让人感到生疑和畏惧。

“不得不说,我还真没预料到呢……我本来以为最后的胜者应该是Caster组或者Archer组呢,毕竟前者的计划最为缜密,而Archer在这场圣杯战争中的实力应该是最强大的。结果胜者竟然是你们……最弱的魔术师、不胜的从者,嗯,真是出人意料。那么,我应该说,恭喜你们?”

“回答我!我们应该是胜者才对,你们为什么要攻击我们!还有那个亚种圣杯是怎么回事!?你们对李家的家主又做了什么!?”

王铃音丝毫没有在意对方名为嘲讽的祝福,一贯胆小犹豫的她这次再也忍不住,愤怒地质问起尤尼亚来。

“我本没有回答您的必要,王小姐……话虽如此,既然您也是魔术师,那么您也有资格来见证这场大典。”

尤尼亚看似宽宏大量地没有伤害王铃音的意思,但实际上却什么也没说。

“那么,您的回答是?”

“不。”

王铃音立刻给出了答案。声音虽小,但斩钉截铁。

“是吗……真是可惜啊,看来您的魔术之道,纯度不够呢。那么,Assassn!”

话音未落,那个戴着面罩的神秘代行者就已经动了起来,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直直向着王铃音冲去!

(不、不妙……!)

王铃音暗叫不好,但是早已来不及了。对方的速度太快了,自己根本没有多开的可能性。她本能地闭上眼睛、抬起双手阻挡,但是这怎么可能有用呢。

——然而。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给我、离主公远点啊!”

反倒是金铁交加声响起,一杆长枪直接贯穿了Assassin的胸膛!

“L、Lancer!?”

王铃音惊喜地叫出了声:因为在Assassin背后发起攻击的,赫然正是Lancer!

“在下……就算死……这次也不会……再逃开了!”

Lancer再也没有平时斯文冷静的模样,他大声嘶吼着,同时长枪一甩,将Assassin的身体甩到数米开外!

Assassin好像最后呢喃了一句什么,但是大家都没能听清,这位不知真面目的从者便消散在了空中。

“Lancer……你还活着?太好了,你还活……着……?”

王铃音少有地露出喜悦的神色,然而这份惊喜很快化成了惊恐:因为Lancer的左胸上,确确实实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令人生畏的洞。

是的,他心脏的灵核已经彻底粉碎了。他已经死了,他本该已经死了才对。

“战斗续行……这就是,我最后的底牌……”

Lancer一边口吐鲜血,一边断断续续地微笑道。

底牌?真是个高大上的词。可惜的是,就连这项技能都是从失败中升华出来的。

战斗续行·隐。是从我在蜀汉灭亡后、诈降钟会秘图复国的计策中升华而来的技能。不仅可以让我在濒死时勉强保持一段时间的生命力,还能让我暂时像Assassin那样消去自己的敌意。

但是,我并不想要这个技能。

投降是耻辱。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像个真正的战将一样,堂堂正正地血战到底、战死沙场。但我却退却了……我最终选择了诈降。可是,虽然名义上这是忍辱负重、诈降复国的巧计,可实际上,只有我才知道……这冠冕堂皇的借口,只不过是我胆怯的遮羞布。

只有这场赌博、只有这场赌博——是毫无胜算的赌博。钟会本来就不值得信任,而他在尔虞我诈的政治战场上的手段也实在太过稚嫩了,这连作为政治白痴的我都能看出来。更何况,就算我们真的同心协力,以魏国的实力,打散这支年轻得宛如白纸的联军也绰绰有余。

我只是在迷茫与胆怯之中,选择了退却罢了。而后,即使兵败身死,我也依旧选择了逃跑——我没能作为汉将英勇地战死,反而作为降而复叛的投机者耻辱地自杀。

我的人生只有失败,而到最后我甚至亲自为我的人生画上了永远无法消抹的污点。

我只想取得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啊,可是为什么我这个人自己却反而越发失败!?

正因此,我才会羡慕Saber。她高洁的品质、傲岸的身姿,永远是在赌博和算计中度日、最后胆怯逃跑的我无法得到的。

……假如,假如我可以做些什么来挽回我的失败的话——

“我不会再逃跑了……”

我看着Lancer拄着长枪,一步步向着尤尼亚走了过去。

“没能算到……战场外的威胁,是在下的错……但,就算我没能胜利……我也有……挽回错误的机会……”

他早已失去了平日里英姿勃发的朝气,濒死的他光是走步都几乎是颤颤巍巍、三步一跟头。我明明很想阻止他,他应该安然地离去,而不是在死亡的痛苦中继续战斗;可不知为什么,我的声音一到嘴边最终还是化成了无声的气泡。

尤尼亚也罕见地露出了胆怯之色——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害怕什么。他拿出黑键,不断地向着Lancer掷出,同时不断地向后退去,而其他的代行者也都向着他射出了黑键。

……我知道,黑键是对灵体尤其有效的武器。即使Lancer贵为从者,在重伤濒死的情况下被击中也会受到极大的伤害。可是这并没有阻止他,他依然犹如不知生死的魔怪般一步步向前走去。他身上那些鲜红的血迹已经逐渐消散——不,分明是他的身体、他的武器开始消散了——可是,他还是在前进着。

……不,我知道我必须出言了。

不是为了阻止他的战斗。而是……

“够了,Lancer,已经够了。你已经为你的主公夺取了胜利、你一直都是我忠诚不二的爱将——

……现在,已经是解甲归田的时候了。”

透过模糊的泪水,我看见Lancer同样满是泪水的脸庞。

“主公——”

——谢谢。

我看见他的嘴型,似乎是比出了这样的话。

然后,这场亚种圣杯战争——不,应该是圣杯战争——的最后一名从者,也就此退场了。

“战斗续行、吗……还真是惊险。”

尤尼亚看着消散退场的Lancer,脸色再次恢复了平静。

“所以,也就是说……这其实不是什么亚种圣杯战争,而是真正的圣杯战争;你提前召唤了Assassin,然后一直等待合适的时机坐收渔翁之利!?”

胡乱擦了一把眼泪,王铃音抬起头,愤怒地质问道。

“话不要说得太难听,王小姐。就算没有我的计划,亚种圣杯战争也还是会照常剧情……七名Servant的灵魂已经归于大圣杯,我族的夙愿终于……”

看着尤尼亚眯起眼睛一副沉迷痴狂的样子,王铃音不由得感到一阵反胃。

自己和Lancer的所作所为,到最后竟然都为他做了嫁衣。那Lancer呕心沥血换取来的、只为了证明自己而得到的胜利,又算什么!?难道他所做的一切,全都要因为这个老神棍的阴谋而变得毫无价值了吗?!

她不能接受。她怎么可能接受!

“我……”

“轰!”  

王铃音攥紧双拳,愤怒地紧咬银牙,刚想向着尤尼亚说些什么的时候,异变发生了。

大圣杯,出现了。

(对啊,Lancer之前明明说过,正是因为这里是灵脉,才会选择在这里设置埋伏来给诸葛连弩供能的……)

在踉跄之中,王铃音猛然想了起来。

是因为以魔神柱为炉心的大圣杯质量要略逊一筹、需要小圣杯吸收更多的从者灵魂呢,还是单纯因为从Saber死去到全部从者退场之间的时间其实短得不得了呢,总之,大圣杯现在终于在北山显现。

但是——

“不、不不不不不——”

尤尼亚一下子失去了他的虔诚与淡然,惊恐地叫了起来。其他的“代行者”——实际上是千界树的残党们——也都像是失了魂一样,恐惧地大喊大叫着。

就算是正处于无尽愤怒之中的王铃音,此时也冷静了下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

……实际上,以魔神柱作为炉心的大圣杯确实能够运转,而亚种圣杯+李无涯构成的小圣杯也勉强能用。到这里,尤尼亚算得都没错。

但是,他忘了参考第三次和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往事。

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爱因兹贝伦家召唤了“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结果将大圣杯彻底污染。其后,在第四次圣杯战争,被污染的圣杯放出了大量黑泥,差一点就将整个冬木市毁坏殆尽。

而这一次圣杯战争的情况要更加糟糕。

冬之圣女·羽斯缇萨本就是纯洁无垢的天使。既没有善,也不存恶,只是单纯地想要施与自己的救济。

然而魔神柱·巴拉姆不同。作为与第一兽·盖提亚共进退的魔神,在与迦勒底的战斗失败后,巴拉姆所怀抱的,乃是想要继续完成人理烧却、想要向人类最后的御主报一箭之仇的负面情绪。

亦即,极度的公愤、极度的私仇。

当这两种恶意作为大圣杯的基调时,其后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以圣杯为名的伪·魔神柱,就此诞生。

“轰——”

无数只可怖的红色菱形眼睛一齐发射出炽烈的光线,直接将一整座工厂活生生炸塌。王铃音侥幸才躲开了光线的攻击,但如雨水般落下的碎石便不是那么好躲的了。也是亏了此时她还有两道令咒,在令咒和魔术的共同加持之下,她的身体素质也暂时达到了能够冒着石雨前进的水平。 

但那些代行者们就没那么好运了。他们要么被光线贯穿了身体,要么被落石掩埋、再无动静,只有少数的三五个人勉强躲开了魔神柱的无差别攻击。

“这不是根源,这不是、根源——”

尤尼亚怔怔地盯着这恐怖的魔神柱,像是失去魂魄一样反复念叨着什么。好在他在千界树的残党当中确实还有一些威信,有几个代行者们一边保护着他一边扯了他便往外走。

(但是……我们能躲过几时呢?)

王铃音也无暇顾忌圣堂教会的那帮张三李四了,她一边拼命地向外面逃去,一边悲观地思考着。或许,这个怪物并非无敌,吃枣会有高手来收拾祂——可是,在那之前,祂会造成多少破坏?祂会使多少人就此失去性命?!

(不行……我必须……)

自己身边的一切都将被毁灭——王铃音才不想接受这样的结局。她小时候就已经经历过这样的磨难了,她绝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可是,弱小如自己,怎么可能有办法阻止祂呢。

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之前一直犹犹豫豫、止步不前呢。

假如自己一直有在努力,自己是不是、就有阻止悲剧的方法——

(为什么啊,我之前为什么在害怕啊!Lancer……妈妈……对不起……)

已经、没法再跑了。虽然没有回头,王铃音还是感觉到自己被某道目光锁定了。同时,莫名地,她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

“我以天火朗朗,敢退黑夜茫茫!”

然而,幸运女神在今夜再一次眷顾了她,预想的死亡又一次没有到来。王铃音吃惊地回头看去,然后便不由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愣什么呢,接着跑啊!”

烈焰的魔术使·罗羽轩,一身血迹地挡在了魔神柱的面前。

“呃……这里是……哪?”

罗羽轩恍然间醒来,却发现自己所在之地根本不是那栋已经被毁得七零八落的公寓中。

“这个,很难解释……就当这里是你的意识吧。顺便,外界的时间,现在是停止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抑制力,你就当我是某个默默守护人类世界的外界存在就好。”

一道听起来有些自来熟的稚嫩女声响起,这却让罗羽轩更加摸不到头脑。

“喂,你真不打算好好解释一下?”

另一个罗羽轩也醒了,他显然对这些模糊的描述很不满意。

“没时间了,我长话短说吧。”然而自称抑制力的女孩子根本就没搭理他,继续说道:“简单来说,很快,你们的世界就会出现一个强大的……就叫祂怪物吧,祂的出现至少会导致北山市的毁灭。”

“那、那怎么行!我必须去阻止……”

一听到这句话,罗羽轩——当然是“公义”的那个罗羽轩——便立刻激动地叫了出来。

“你怎么阻止?你的身体马上就要死翘翘了,你怎么阻止?”

然后,罗羽轩听到了抑制力的嘲笑——紧接着,另一个罗羽轩也附和着笑了起来。

“但是,总不能放任不管!”

“不,安心听我把话说完。你想拯救这座城市吗?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不管历史如何演变,这座城市都会毁灭。然而无论如何都想拯救的话,你,死后要不要做工蚁?另外,缔结了契约也无法治好你的身体,能改变的大概只有这座城市的命运,而你的人生无法改变。我可以暂时加强你的生命力,但是也无法完全拯救你的性命——不,失去整个心脏的你,即使被我加强了也依旧可能随时都会死去吧。即使这样,你要不要赌一下?”

“……是这样吗。”

罗羽轩冷静了下来,似乎陷入了思考。而另一个罗羽轩则发现了端倪,立刻愤怒地大叫起来:“我靠!别以为我他妈没看过《恶灵骑士》,这不就是想让老子们给你永久打白工吗!?”

“这不一样……算了,你们答不答应?”抑制力不置可否,反而是催促罗羽轩做出回答。

“我靠!我说你别真答应了啊,你知道把灵魂卖了到底有多严重吗!?”另一个罗羽轩还在大吼大叫,作为私欲的他自然不希望自己被束缚。        

“嗯,当然了……”

“啊,还行!我就知道你还能分得清!”私欲听了,高兴地笑了起来。可惜,他笑早了。

“……如果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暂时留住性命了。你的契约,我答应了。”

罗羽轩抬起头,眼中尽是坚定与决绝。

燃烧,是物体达到其燃点而产生的现象。因此,火焰魔术其实也可以算是操控温度的魔术。而温度,又与水压有关系。

换言之,如果能够随心所欲地操控一个人身体各部分血液的温度,就可以操控其血压、并从而改变血液的流动。

这正是罗羽轩现在正在做的。他抓住了自己即将因失去神木而死去的那一瞬,利用温度魔术改变了自己的血液流动……从而模拟出了心脏的泵血过程,同时也勉强阻止住了血液的损失。这样做所需要的算力实际上非常庞大,然而,是由于抑制力暂时赐予的生命力呢,还是由于罗羽轩临死前志愿阻止灾难的强大信念呢,他竟然做到了。虽然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不断流逝、意识也在不断消失,但是他终究做到了。

坚持了整整一天之后,他终于勉强到达了抑制力所说的、那只怪物的出现之地。

然后,他看到了一名少女。

真是奇怪。自己好像、对她有些许印象,甚至似乎前几天还说过话——可是,她是谁呢、自己就是记不起来。

“愣什么呢、赶紧跑啊!”

当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句话已经脱口而出了。不知为何,少女看见自己的一瞬间,似乎很惊恐的样子;不过现在,他无暇再管这件事了。

即使自己的意识逐渐褪去,罗羽轩也能感觉到这头怪物的强大。

……啊、咧?要怎么办来着?

自己、有处理这头怪物的方法、吗?

“一气化三清、一魂化三念。”

明明,自己根本没有这句话的任何印象了,但是不知为何,嘴唇却自己动了起来。动起来的不只是嘴唇,还有自己的双臂——奇怪,自己手里的这根长棍,是叫什么来着?它怎么还变成弓了?

“愿以正义为锤,锻吾身以为弓。

愿以正义为炎,燃吾魂以为箭。

神弓既开,箭出火炽。

此即为——

煌煌炎海,焚天地!”

咒语已毕。双臂像是有自我意识般地拉开了根本不存在的弓弦,一道以滚烫烈焰构成的箭矢出现在长弓之上。

(……不知道为什么想这么说呢……但是,再见啦。)

是啊,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即将与挚友分别的感觉呢。明明,连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都已经想不起来了——等等,自己又是谁来着——

下一刻,汹涌的火潮奔袭而出,将那只黑色的怪物彻底吞没。

然后,弓弦断裂,烈焰的青年随之倒在了地上。

在已经死去的情况下,失去名字的青年成功拯救了这座城市。

但是,总觉得失去了一部分。说起来,好像听不到那个聒噪的声音了。

……失去记忆的青年当然不知道的是,那道大魔术、是罗羽轩编造出来的、仅能使用三次的大魔术。罗羽轩是三重人格,每一次使用这道魔术就会失去一个人格。曾经,为了复仇,名为志向的人格毫不犹豫地走向了灭亡。

而这一次,“私欲”代替了“公义”,成为了这道魔术的燃料。

(总而言之,能够拯救大家,实在是、太好了——)

曾为“公义的罗羽轩”的青年,罕见地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控制体内血液温度的魔术已经逐渐散去,他的意识也变得越来越稀薄。

然后,如同走马灯一般,他看见了一个美妙的世界。

人人平等、安居乐业,每个家庭的人都露出幸福的笑容,和和美美的生活着。老人能享受天伦之乐,孩童能在亲人的关爱下健康成长。

如果青年还拥有过去的记忆的话,他、或者是他们,一定会顿悟吧。

曾经的自己,只是以“正义的伙伴”来惩罚自己、让自己赎罪。

然而,到了现在,这已经成为了自己最新的志向、成为了自己快乐的源泉。

志向、公义与私欲,在此达成了和解。

(……不知为何,想起了刚才那个女孩呐。奇怪,我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欠她一句道歉——)

怀着这种奇妙的疑问,罗羽轩,就此死去。

从背后感受到了可怕的温度,然后听到一切都归于沉静的王铃音,不由得顿足回头望去。

那高大的黑柱子确实不见了。名为罗羽轩的青年,确确实实地保护了这座城市。

那一刻,王铃音感觉自己心中的某道烈火消失了——不,大概之前就消失了,但这次确实更有实感了。

“不知道那个人活下来没有,他还欠我一句道歉呢……嗯,现在可没有借口驻足不前了。”

王铃音露出了微笑。

这真是一次奇妙的圣杯战争。虽然自己没能夺得亚种圣杯战争的奇迹、治好自己的母亲,但她觉得自己的收获要远远优于什么奇迹。

从今天开始就努力修行吧。不管是什么方向也好,总之,在遇到困难的时候,自己必须要有能够保护身边大家的能力。还得注意不要变得太冷漠,自己必须要比那个红头发做得更好。

“根源……那不是根源……”

忽然,一声呢喃引起了王铃音的注意。她皱着眉头向声音的源头看去。只见一名蓝发的神父正神神叨叨地念叨着什么。

在这场由自己处心积虑策划的圣杯战争中,尤尼亚失去了一切。

——然而,这和她王铃音无关。

“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报一点私仇呢。”

王铃音冷笑起来,一步步向着疯癫的尤尼亚走去。

果然……即使是为了那位拼命为自己带来胜利的爱将,自己也要加倍努力呢。

wcnm,后记啥的先算了,哥们熬了快四个点写了小一万字已经快累死了。

总之,FFD的故事就此基本结束了。感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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